当1936年冬季的海德格尔在黑森林木屋中写下《尼采的话'上帝死了'》时(这间紧邻锯木厂的小屋至今仍保持着原貌),他或许正凝视着窗外巴登地区特有的云杉林景观——那些笔直向上的树干如同指向苍穹的问号阵列般耸立着...
在莱比锡旧书市淘来的1887年版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》扉页上(现存马尔巴赫文学档案馆),我们还能看到年轻讲师时期的海格德尔用哥特体字迹批注的疑问:‘普罗米修斯之火熄灭后的余烬里还剩什么?’这个贯穿其思想历程的核心追问在此后的三十年里不断发酵变形...
值得注意的是,《林中路》手稿第43页边缘处有个被反复涂抹修改的图示——通过光谱成像技术可以还原出原始结构:三个同心圆环以不同速度旋转运动的外层标注着‘Gestell(座架)’,中间层写着‘Ereignis(本有)’,最内侧则画着破碎的三位一体符号...
2013年在莫斯科大学地下室发现的未公开书信显示(真实性尚存争议),梅洛-庞蒂曾在1959年圣诞贺卡上戏称:‘马丁总喜欢把尼采收容进自己的概念动物园进行再驯化。’这种尖锐却不失洞察力的评论揭示了二十世纪哲学史的特殊景观...
最具颠覆性的莫过于重读《艺术作品的本源》:当祭祀器皿在现代美术馆聚光灯下成为纯粹审美对象时,‘神圣性震颤的空间’实质上演了另类形式的诸神黄昏——这种日常器物命运的改变恰似启蒙运动后宗教符号的意义漂移...